芋头爱吃芝士芋头糕

[伊须]可以把你的小花花留给我吗

*原著中说,伊为了救须,去了无数世界,以此产生的一个脑洞

*替身梗,替了,又好像没替。

须:我醋我自己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  深秋的傍晚,薄暮冥冥。


  风透过半开的窗棂闯入,吹得窗帘猎猎作响。


  须佐之男犹疑许久,终是开了口:“我想去外面。”


  伊邪那岐嘴角勾起清浅弧度,笑意却未达那平静无澜的异色双瞳,他只轻描淡答:“你当然可以。”


  须佐之男讨厌那双眼眸,因为他在年复一年与伊邪那岐的相处中,发现了一个秘密。这位眼前的创世神,并不是在看他,而是在透过他,看向另一个人。


  是另一个与他拥有同样名字的人。


  “您知道,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想离开沧海之原。”须佐之男说。


  眼前的银发男人用手拂过他的金发。修长手指轻轻穿过须佐之男的发梢,带起一丝酥酥麻麻的痒意。


  “你这蠢孩子,我不是告诉过你吗,沧海之原外,妖鬼所经之处沦为废墟,血流成河,你定不会想见。”伊邪那岐略带责备地低声道。


  须佐之男可以断定,是伊邪那岐在说谎。又或者说,他再难相信眼前的神明。


  像伊邪那岐那样行事作风滴水不漏的神明,按理来说,须佐之男应该很难察觉到异常。但偏偏命运让他在十七岁那一天,翻到了那本古老的笔记。


  那本被附庸了创世神神力的笔记本,翻开来,扉页用鎏金的字体写着——我会拯救你。


  那本笔记中间全是空白,须佐之男随手翻到最后一页。只见满是星辰的页面上,有一朵白色的小花,下方还有一排小字——


  “这一次,不会让你死去,须佐之男。”


 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,笔记不慎从手中滑落,跌落地板。


  须佐之男颤抖着手去捡,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。


  原来这一切,都是创世神的谎言。所以,伊邪那岐在透过他,看那个真正的须佐之男。


  这个想法如同附骨之疽,在每一个深夜钻入他的脑海。一旦想起,他的心脏就如同被藤蔓狠狠勒紧。那藤蔓上的尖刺扎入心脏中,最终与血肉长在一起,不死不灭,动与不动都扎得人生疼。


  而时至今日,须佐之男终于鼓起勇气,说出了想要离开的话。


  就算这沧海之原外,真的如同伊邪那岐所言那般,他也决心要离开。


  所以他看着伊邪那岐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这是我的选择,您会尊重我的,对吗?父亲大人。”


  须佐之男很清楚,作为神明,战死是他们的宿命 。但他知道,伊邪那岐定然会活着。去找到下一个、下下一个“须佐之男”。


  离开沧海之原的那一刻,须佐之男久违地干笑两声。他想,他绝不是谁的替代品。


  2


  须佐之男第一次见到伊邪那岐时,只有七岁。那时,他所在的人类村落,正逢恶神入侵。


  他那时尚且年幼,神力虽不算微薄,但对上恶神那样的强大对手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

  那些给他吃食的善良人类挺身而出保护着他,希翼着他能够在长大后拯救更多的人类。


  但他终是否决了。


  他挺身而出,与恶神恶战。但他终究还是败了。


  作为败者他理应失去一些东西。不论是他的子民也好,自己的生命也好。


  但这时,偏偏伊邪那岐如同一束光从天而降。他以一枪斩落挟持他的恶神头颅。


  须佐之男在飞溅的血花中得以窥见那不染纤尘的身影。


  须佐之男被那样一双修长干净的手触碰时,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满是伤痕的身体。他身上太脏了,他怕弄脏了这位神明的衣物。


  但伊邪那岐没有半分犹疑地把他揽入了怀中,对方身上清雅的木质香萦绕在他鼻息间。


  伊邪那岐低声在他耳畔道:“我已经来了,你再也无需害怕。”


  思及此处,须佐之男神情比平日里更庄严了几分。他冷淡到极致的金瞳扫过眼前妖鬼的“大本营”,用属于少年人的清冽声线低声道:“恶神们,你们的对手在这里。”


  他伫立在半空中,手持雷枪,披帛与金发无风自动。


  恶神们抬头瞥了他一眼,随即发出嘲讽的大笑。


  待他们笑够了才答:“就凭你这年轻的小神明,也配做吾等对手?”


  须佐之男未置一词,只是手中的雷枪游龙般直指恶神而去。  


  3


  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。


  妖鬼们的尸体延绵数十里,猩红的血将黑泥地染得泛红,血液顺着地面崎岖沟壑汩汩涌向低处。


  须佐之男不知道战斗了多久。


  直至最后一只恶神伴随着一声惨叫,庞大的身躯向地面砸去。他这才收回雷枪。


  比起地上痛苦呻吟的恶神,浑身浴血的他此刻更像修罗厉鬼。他深知恶神具有不死的生命力,而此时此刻,他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,根本不足以支撑下一场战斗。


  腹部被恶神洞穿的伤口受到邪力侵蚀,无法轻易愈合,将白衣浸透。


  他忍着身上的伤痛,走出数里。直至确认安全,才踉跄着跌坐在一片红枫林中。


  他累得没了力气,索性躺下来大口喘息。


  意识模糊之前,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。模仿着伊邪那岐的口气低声呢喃:“须佐之男,你第一次离开沧海之原,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,可见还差得远呢。”


  “是啊,别的没学到我几分,倒是把肆意妄为学得有模有样,你这蠢孩子当真是无药可救。”


  须佐之男闻言猛然睁开双眼,银发的古神正弯腰对他伸出手。


  须佐之男握住他手的一瞬间,发狠地将他往下拽。


  伊邪那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他拽得半跪在地面上。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他耳畔,才不至于跌到他身上。


  须佐之男看着伊邪那岐脸上微微惊异的神情,眼里染上几分狡黠。


  伊邪那岐既不生气,也不着急起身,反倒是慢条斯理用衣袖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。


  这个距离太近了。


  近到须佐之男能在那双如日月般的双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。创世神的银色长发尽数倾斜下来,落在他的耳畔有些痒痒的。勾得他心尖也忍不住发麻。


  须佐之男下意识想要推开伊邪那岐,却被对方握住手腕。


  “别动。”


  “你……”须佐之男欲言又止,最后选择闭上眼,比起身上伤口的疼痛,不听话胡乱狂跳的心跳,此刻更让他难以忍受。


  与此同时,他听到伊邪那岐低低的笑。


  一股醇厚的神力正丝丝汇入他的身体。不消片刻,他感觉小腹的伤没那么疼了,连带着身体都轻了几分。


  须佐之男再度睁开眼,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。


  所以,此刻的你在看着谁呢?


  须佐之男苦涩地想。


  他知道,他此刻应该道谢,应该感激对方的仁爱,毕竟就连他的命,都是伊邪那岐救下的。


  但偏偏人心都是贪婪的。人人都想力争那独特与偏爱。


  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用干涩的喉咙发出了两个音节:“多谢。”


  须佐之男正欲起身,却又被重新按了回去。


  “你最近……有些奇怪。”伊邪那岐道。


  须佐之男垂下眼帘道:“没有。”


  “那你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?”


  须佐之男不语。


  伊邪那岐轻叹了一口气,像是对命运不可逆转的无声喟叹:“须佐之男,我心爱的孩子,你终究还是看见了那本笔记。”


  在时空的洪流中,创世神曾见证过无数“须佐之男”的死亡。无一不指向,只要与他相遇,须佐之男必将如惊雷般度过短暂的一生。


  伊邪那岐以神力书写的笔记,作为在时空洪流中迷失时,唤醒自己的印记。却在每一次,都不可避免地被须佐之男发现,就如同一种诅咒般不可更改。


  创世神的身躯突然如同枯叶般碎成一片一片,须佐之男不可置信地伸出手。


  “你……”


  伊邪那岐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。


  那声很轻很轻的对不起,终是消散在了风中。


  4


  须佐之男摸了摸自己的眼角,指尖有些湿润的痕迹。伴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酸涩涌出心口。


 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难过?


 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湛蓝天际。


  沧海之原的小兽们此刻正簇拥着他,海鸟发出欢快的鸣叫,海风拂过,万籁喧哗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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